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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背景

✿ @啾啾炮 ←故事送给我的炮总！

✿dean从蛛丝马迹里发现cass想泡他 他对此很不屑！

 

 

Dean Winchester活了多少年，就当了多少年的无神论者。

他杀过恶魔，也下过地狱，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唯独不相信世上有上帝。如果祂真的存在，那祂为什么要放任乱七八糟的怪物在人间肆意妄为呢。好吧，或许他有时候也念叨过那么几句“God help me”，就姑且算他有那么一点信上帝，但天使——这种圣经里出现过的诡谲的拉竖琴的生物，于他而言纯属故事书里哄小孩的玩意。

结果讽刺的是他还真的有幸见到了，就在画满符咒的谷仓里。

离和Castiel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举止古怪的天使说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再没出现过，弄得他很不满。

所以迄今为止Castiel留给他的印象就是怪异、莫名其妙，还有不靠谱，总之都是些坏印象。在这一点上Sam似乎和他持不一样的看法，相反他还挺向往的，每每谈到这个Dean都会禁不住翻一个白眼，他早就知道这个比他年幼的弟弟一直那么天真，坚信这个世界上善良居多。

当Sam再一次没有掩饰住眼底的好奇心和向往时，Dean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Sam。”

Sam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Dean于是把那天的晚上的事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番。他先说到自己和Bobby瞒着他去谷仓准备捉住这个把他从地狱带出来的怪物，然后又强调了一番自己手中那把匕首的威力，最后念了一遍召唤咒，谷仓里忽然火花四溅，接着门被外力撞开——

Sam打断他：“我已经听过好几遍了，你只是打算再和我重复一遍这个我都能背下来的故事？”

“不，”Dean说，他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才下决心，“这回我要说的重点不一样。”

“什么？”

Dean撇了撇嘴，索性跳过了一切琐碎的描述，直奔重点：“那个Castiel，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Sam费解地等着他解释。

Dean又咳了一下，有点尴尬地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从地狱回来之后我的身体就重新换了一副吧。”

“然后呢？”

“可能处子对这方面确实有点敏感。”

这回咳嗽的人换成Sam，他差点把自己呛着。Dean给他接了杯水，等他平静下来才继续说：“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Sam还要说什么，Dean好像忽然受够了这种诡异的谈话，他站起来，不再进行下一步阐释：“总之你就当随便听听好了，别和Bobby说。”

 

 

事实上Bobby也没心情管这件事，他要操心的事比起Dean的微妙心思严肃得多。他在另一个州有一个朋友，Olivia，也是个猎人，自从天使事件发生以来的三天他都在试图联系她，结果一点回音也没有，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就已经遇害了，死因是被鬼魂谋杀。

这让他有点不安，于是给能想到的朋友都打了电话，令人绝望的是他们都和Olivia一样没有任何音信。

兄弟俩被派去不同的州查看其中几名猎人的情况，结果发现他们都遇袭了，死因都是被前来寻仇的鬼魂杀死。在加油站的时候Sam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名曾因意外在没能被他救下的警员，他被撞倒在地上，差一点就被那名警员杀死，幸好Dean及时赶来救了他。

回到车里的时候他还有点惊魂未定，Dean说了一堆让他不要理会的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后怕，还有愧疚的情绪也蔓延上来。车程还有好一段距离，他意识到自己如果还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是不太妙的，于是侧头看了一眼抿着唇专心开车的Dean，想和他聊一些能够转移情绪的话题，但思索再三，没有挑出合适的话，毕竟他和Dean分离太久，自己又已经和露比合作，Dean则对地狱的事绝口不提，两人之间总是缠绕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最后他踌躇再三，问出一个也许会惹恼Dean但确实让他很感兴趣的问题：

“所以，是什么样的眼神？”

Dean被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好在Sam很快就把这个问题补充完整了。

“你说你不喜欢那个天使看你的眼神，呃，是什么样的眼神？”

Dean握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放稳，他飞快地转头一瞥，不敢置信道：“认真的，你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

“我只是好奇。”Sam的语气有点虚弱。

Dean立马回过头，一副不打算再搭理他的样子。

这样一来其实Sam更好奇了，可是Dean好像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很跳脚，于是他不敢再问，气氛有点尴尬，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打哈哈，Dean却突然说话了。

“就是那种，你明白的目光。”

“哪种？”

“……我不想把话说明。”

“咳咳，好吧。”Sam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但还是逃不过好奇心的施压，又问，“你怎么感觉出来的，他……很露骨吗？”

Dean额头旁的青筋跳了跳，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就这样把Sam丢下车然后抛下他和他的蠢问题就此扬长而去，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忍着恶寒的感觉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然后说：“有点吧。”

Sam“噢”了一声，他们俩都不再说话了。

这下之前加油站的惊魂经历倒是不再折磨兄弟俩了，但显然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Dean又沉默地开了五分钟，余光瞥见Sam的脸往窗边偏，好像在看风景，他瘫着脸瞧了一眼漆黑一片的窗外，最终深吸一口气，开口说：“我不知道天使是不是都这么看人的——鉴于他一上来就把Bobby给弄晕了——总之他和我说话的时候靠得太近了，我都能直接用脑袋在他头上撞出一个包来。”

Sam挠了挠鼻子，安慰说：“可能他们对谁都是这样的吧。”

Dean耸耸肩：“无所谓了，就算真的是那样，我还能吃亏不成。”

 

 

很快他们就没时间闲聊这个，投入进查案里了。第二天他们去和Bobby会合，Dean也没能幸免于难，看见了曾经被他推下楼的梅格，确切的说是被梅格附身的那个女孩。这下他们三个人都拥有被鬼魂缠身的麻烦了。好在你永远也不知道Bobby身上到底有多少惊喜，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四处都是防护的安全屋，门是铁做的，天花板和地上还有恶魔陷阱，总之是个在世界末日逃难时一个不错的避难所。但总躲着也不是办法，他们最终还是端起武器把埋伏在门口的鬼魂们一个不漏的解决了。

鬼魂身上奇怪的符号总让Dean觉得不安，而Bobby查阅资料后的解读则是它象征着天启。那些符号是解封天启的魔印，这一切听起来荒诞，他却又不得不去相信。一场恶战后他早就精疲力尽，此时已经是夜晚，Sam已经拿过毯子占据了沙发。Dean一面给自己在地上铺床一面扫了一眼晦暗的室外，平静地想，或许这个世界即将变得比现在更乱套。

Sam显然已经很疲惫了，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Dean却没办法那么快入睡。他一闭上眼睛，地狱里那些带着血腥和尖叫气息的画面就会像恶犬一样向他扑来，从地狱回来的前几天他在睡梦中有时还会怀疑自己仍在地狱，现在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些，但他仍旧难以安心地进入睡眠。

离天亮还差大概一两个小时的时候他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有点费劲，用了几秒钟清醒，也不知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屋子里的陌生气息很快被他察觉到，他慌忙转过头，然后看见了站在窗边手后撑扶在厨台上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Castiel。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这个想法让Dean心里毛毛的。Castiel背着光，Dean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捕捉到对方的眼睛。Dean对那一汪蓝印象很深刻，因为谷仓那晚Castiel说话时不停地凑上来，乱翘的头发、反系的领结和蓝得灼人的眼睛成了他留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说实话Dean心里第一反应除了活见鬼了，就是腹诽这个不知道从哪蹿出来自称是天使的家伙简直活像从哪个酒吧里喝醉了刚滚出来一般。

再加上对方那穷追不舍的视线，Dean想，那目光跟自己打量酒吧的女调酒师时简直如出一辙。

想到Castiel那令他浑身不舒服的目光，Dean不由得想起昨晚自己和Sam那场尴尬的谈话，他于是赶紧去看Sam，有点庆幸这家伙睡得很熟。他一边侥幸Sam没醒来一边不满意他的警惕意识，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朝Castiel走去。

近距离接触让他得以看清Castiel的面容。噢，头发还是那么乱糟糟的，他面无表情地想。

结果Castiel一开口就把他气得够呛，这个家伙一直知道他们这几天经历的事，却没想过出手帮忙。

Dean满腔怒火，Castiel却还是不为所动地看着他，说些不知所云的大话，于是他干脆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口了：

“我以为天使最起码像个监护人，长着柔软的羽毛，带着光环——”他说这话的时候Castiel竟然还带着讨厌的笑看他，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一样，Dean改口说，“反正不会像个混混。”

说完他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混混，没错，如果非要用什么确切的词来形容Castiel给他的印象，那这个词语再贴切不过。

总而言之他们又发生了争执，虽然是Dean单方面的，因为可恶的Castiel永远保持着该死的镇静，这让他十分不爽。所以他在对方终于又凑上来就要贴着他的鼻尖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尽量往后偏，而后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结果一整场对话都可以算得上是心平气和的Castiel却因为这个生气了，他冷下脸说：“你应该向我展示更多的尊重。”接着还丢下一句要把Dean抛回地狱的威胁，也不把之前的话继续说完，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

被无缘无故威胁了一番的Dean简直莫名其妙，他凭什么要被这个总是试图把鼻子往自己下巴上撞的小混混威胁，更何况他只是躲了一下而已——连躲都不能躲吗，更何况他还没义正言辞地指出这混账天使的行为属于骚扰，对方倒是先学会了黑白颠倒、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