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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雷雷的……（好吧挺雷的orz

❀406 Yellow Fever

Ruby是个心思缜密的恶魔，她自认为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地狱之门被打开之前与打开之时的这段时间内，几乎所有的恶魔都为自己挑选好了阵营。有的选择了Sam，而剩下的选择了莉莉丝。唯独她不一样，她的眼光没有那么浅显，她做的不是第一时间就愣头愣脑挑选一个阵营然而平白送死，而是步步为营。无论她接触的是谁，只要能从牢笼里放出路西法，那她无论做出多荒诞的事情，都能够得到原谅，甚至于赞赏。

比如现在，荒诞的事其一，用自己的血喂养Sam Winchester。

 

平时她总是乐于做这件事，Sam越离不开她的血液，她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但今日她却有点心不在焉，供血结束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欣赏Sam愧疚中夹杂着上瘾的有趣表情，而是惴惴不安地问：“所以救了你哥哥的真的是一只天使？”

Sam沉吟一声：“你不是早就相信了吗？”

“听闻和亲眼所见毕竟是两码事。”

“好吧，是的。”Sam对此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多说，随便应了句就没有下文了。

Ruby忍不住又问：“你见过他了？”

“没有。”Sam说，“鲍比和Dean见过了。”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种事告诉一个恶魔，但Ruby朝他挑了挑眉，他送出一口气，还是决定说。

“听描述，他挺厉害的，你的匕首伤不了他。”

Ruby的神色明显变了变，不过也只是眨眼间，她又带上笑装作无所谓地说：“是吗。”

她想了想，问：“所以他是你们这边的？”

“嗯……也许吧。”Sam心不在焉地说，“反正总不会是你们那边的。”

Ruby又笑了：“你明知道我是你们这边的。”

现在Dean回来了，Sam不会跟她总是见面，于是没过多久就走了。他一走Ruby的表情就换了一副，眸子暗下来，知道Sam还有别的事瞒着他——即使他装得很好。Dean是个变量，她想，从年长的Winchester回来之后，Sam就不再对她像之前一样信任了，但Dean尚且好办，最令她担心的是Sam口中将Dean从地狱中救出来的那个家伙。

想要将灵魂从地狱解救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个灵魂的主人还是Dean·Winchester，所以对于Castiel的身份她信了七八分，既畏惧又好奇，总想亲眼目睹一次才肯完全相信。

 

 

于是她就开始了跟踪这兄弟俩的生活。由于Sam时不时需要恶魔血，查询他们的寻踪对Ruby来说基本上不需要费什么劲，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只要不被察觉就好了。

但连续一周以来那只所谓的天使都没什么动静，从来没有再出现过。而Dean和Sam也丝毫不打算追根问底似的，照样进行自己的猎魔旅行。

这一次他们调查的死因对象是个叫做Frank Obrien的家伙，死于心脏病突发。Ruby目睹他们进了警局，又出来，最后去到Frank邻居家里。他的邻居喜欢养奇奇怪怪的宠物，蜥蜴啦，蛇啦，之类的。经过一番询问后他们获得了一个关于Frank妻子的线索和Dean手臂上的一道感染痕。

Ruby对这个案子兴致缺缺，其实搞不懂他们兄弟俩为什么总是喜欢以身涉险管这样的闲事，她有的时候甚至想不再跟下去，去酒吧杀几个人类都比这个要刺激。

不过这回Dean的感染源似乎给她带来了一点乐趣，她开着车子跟着他们，发现Dean的车速越来越慢，从兄弟俩的后窗里她能隐隐看见两个在谈些什么，可惜隔着太远一点也听不清。Ruby正打算想办法，Impala突然在安全线上停了，Sam和Dean分别从车上走下来，接着他们互相换了个位置，换Sam来开车，随后车速才变得正常。

Ruby挑了挑眉，猜也猜出了一两分，估计是Dean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开车，于是换Sam到驾驶座上。据她所知Dean平时最看重的就是这辆宝贝车，今天却因为害怕而让给Sam来开，她难得看见Dean这副怂样，忍不住痛快地笑了出声。

 

几个小时后车子在兄弟俩歇脚的汽车旅馆停下，Ruby隔着距离停了车，然后找东西隐蔽自己的身形，向Impala停下的地方望去。

最先下来的是Sam，他在原地等了会，由于Dean好一会还没出来，于是将视线探过去，结果看到Dean在慢吞吞地解安全带，一时十分无言。

过了一会年长的Winchester总算从车里出来，然后和Sam一起走进汽车旅馆。

看来他们今晚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Ruby想了想，闪身离开。回程的路上她还在想Dean畏首畏尾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挂上促狭的笑，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独自一人，没有可以分享这件事的朋友。她行驶到中途手机突然有简讯过来，Ruby瞥了一眼，是Sam发来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噙着不冷不淡的笑把手机给抛到后座，没打算回消息，决定再吊着Sam几天。

不过她又思索了一下，调转车头，开回了之前的汽车旅馆。

 

 

Dean一大早就从楼上溜下来的时候，刚好被Ruby瞧了个正着。Ruby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过了一会也没看见Sam跟来，不知道Dean在使什么把戏。

她窥视的位置不远不近，刚好看得清Dean在车里做什么，结果年长的Winchester只是在车里缩了一会，接着坐起来要打开车里的音响。

Ruby正觉得没趣想离开，突然听到Dean一声怪叫，于是刚转过去一半的身子又折回来，急忙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看到骤然出现在Impala内的那个男人时，她差点吓了一跳。即使隔着距离她也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强大气息，Ruby几乎是立刻就下意识扶住了身旁的柱子，指甲滑得刮了两下。

他是救出Dean的那只天使。Ruby敛了敛心神，还记得他的名字叫Castiel，定下神来看他和Dean说了什么。

 

Castiel坐在后座上，声音不高不低道：“Hello，Dean。”

Dean被惊得差点跳起来，特殊时期他的胆子更小，见鬼似的喘了好一会，才大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Castiel几乎是轻轻一扫就发现了Dean身上的异常，也不恼怒对方的大吼大叫，而是说：“你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

Castiel有点不耐，吐了口气，认真道：“我是说真的，你最近碰了什么？”

他说完一下就消失不见了，Dean看着一下子变空的后座又是一声鬼叫，声音还没停，陡然看见凭空在身边出现的天使，尾音又往上扬，继续失声叫了出来。

“Damn it！”他叫完还要骂一句，惹得Castiel很不高兴。

不过天使似乎是看在Dean患了幽灵感染的份上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伸出一只手想往他的额头上放。

Dean还对Castiel空手就把Bobby弄晕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当即一边往后退一边手胡乱挥，毫不客气地在Castiel脸上糊来糊去：“你走开！”

“……”Castiel简直没了脾气，没有手下留情，把Dean的手给固定住了，沉下声音说：“我是在帮你，你得的病是——”

Dean根本没听他在讲什么，只觉得Castiel越靠越近，忽然害怕对方一口亲在他脸上，又想起前几次谈话的经历，心里毛骨悚然，于是奋力推他，还大叫道：“你给我走开一点，你这个同性恋！”

Castiel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里满是疑惑：“我不明白，我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爱慕的感情，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喜欢的是男性。”

Dean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恐同狂人，听不进去Castiel说的任何一句话，又气又怕，索性胆子上来，指着天使的鼻子斥道：“我很直，你知道吗，我很直！你不要妄想打我的主意，你这个浑身是毛的傻蛋！”

Castiel没听懂前半句，后半句却是理解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他阴沉着脸，克制住给Dean一拳的冲动，居高临下地坐直身来，看着Dean冷冷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他就从车里消失了，翅膀卷起的风还狠扇了Dean一脸。

Dean惊魂未定地瘫在座椅上，呼吸有点不顺，满脑子全都是后怕。过了一会他缓过来，回忆了一下Castiel之前近在咫尺的面颊和眼底的一汪蓝，脾气又上来，嘟嘟囔囔地咒骂道：“该死的天使。”

而后他也懒得起身，就以躺着的姿势够出一只手把音响打开了，然后在音乐声里醉生梦死，顺便压惊。

 

 

耳闻目睹完全程的Ruby已经不知道怎么整理情报了，她勉强地理了理思绪，呃，也许Castiel和Dean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但是，她又继续勉强想，如果按照Dean所说那只天使对他有意思的话，那就意味着温家兄弟很有可能得到这只强大生物的助力，这显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Castiel看起来脾气好像还挺差的。她有点讪讪，紧接着离开了，其实还有一点点佩服敢于和天使吹胡子瞪眼的Dean。

 

注：Dean大早上跑下来是因为他怕高 房间在四楼 他睡不着